我院90周年院庆活动系列之“我与盐医的故事”征文活动自开展以来,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
今天我们分享给大家的是来自社会各界人士的优秀投稿作品,他们和盐医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准医生
姚玉友
年9月,我被浙江医科大学录取,经过前期两年半的医学基础理论知识学习和教学实习,最后半年作为准医院进行毕业实习。
我与不同班级的12位同学组成小班,医院进行毕业实习。按实习要求分成3个小组,分别到3个大科室轮转实习。我先到大内科2个月,接着整个小医院巡回医疗1个月,医院进入妇产科实习1个月,最后2个月轮转到大外科。
一、内科实习
毕业实习时,由医院大科主任的带领进行临床实际操作能力的学习。对于过去临床上没有接触过的疾病或疑难病例,我还要花精力去复习原来的基础理论知识,仔细地观察病情变化,认真写好住院病历和病程记录。由于内科是各科的基础,作为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准医生来说,不管今后在哪个大科岗位上,没有扎实的内科基础,是很难成为一名优秀的专科医师。因此,我很重视在内科的毕业实习。
我内科实习是在擅长医治心血管病的内科主任苗旺田老师的指导下进行的。因此,在临床上碰到心血管病的病人,我格外注意,天天带在身边的听诊器,主要用于听心脏杂音,分析各瓣膜杂音病变的性质和发生杂音的病理机制,病程中杂音有无变化等等,一定要反复认真地听,直至搞懂搞通。
在内科的毕业实习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在苗老师的指导下用奎尼丁口服药物,先后成功地为3位病人恢复了正常心律。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控制心律失常的药物有限,有些病人在常规药物不能控制快速阵发性、可猝死的异位心律,使用奎尼丁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奎尼丁药物有一定的副作用,医生使用是要冒一定风险的。在查房时,苗老师对病人及家属交待一下,明天用口服药复律,能否恢复正常心律要看治疗结果。当时不象现在,怕出现医疗纠纷,医患关系那么紧张,缩手缩脚不敢冒风险给病人治疗。当然,现在有先进的治疗手段,如:心脏除颤机、心脏起搏机等,还需要进行风险评估,要家属签署知情同意书等一系列手续办妥后,方可给予治疗。
但在用奎尼丁治疗前,苗老师对我却特别交待,每次都要讲一下该药的作用机制以及奎尼丁复律的适应症。特别强调奎尼丁复律成功与否、是否出现副作用,最关键是要严格掌握其适应症和密切观察给药期间的病情变化。若病人原来有心脏杂音,一定要记录清楚杂音的部位和杂音的性质,一旦心律恢复正常后,要注意观察心脏杂音的变化,要做好病程记录,若有杂音改变就要判断是否有心脏附壁血栓的脱落,要慎防血管栓塞并发症的发生等等。苗老师嘱咐我明日早一点来,进病房后先给病人记录心电图和测血压,然后给患者口服0.2克奎尼丁,每2小时1次,共5次。每次都要作病程记录,一旦心率恢复正常,立即复查心电图和血压,改奎尼丁为每6个小时一次的维持治疗,仍须注意患者的病情变化。
这10个小时我带着血压计、心电图机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候在病人床边,3位病人都在5次以内恢复正常心律而无副作用的出现。苗老师这种为病人的安危敢冒风险的救治态度,对我影响很大。在他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优秀品质和诊疗知识。在我内科实习结束时,已经独自一人完成内科的各种操作手术,如胸、腹、腰穿,骨穿和骨髓液涂片以及乙状结肠镜检查等等.包括肝硬化门脉高压并发上消化道大出血在食道下段和胃底部,插三腔管压迫止血的操作,还有心包穿刺抽液和心脏骤停心室内注射药物等的抢救。而且,随身携带的眼底镜观察尿*症病人死亡前后有特征性的眼底血管病变的变化,对复杂的疑难心电图与心电图室老师一起分析讨论,打出诊断报告。
二、外科实习
毕业实习最后2个月我轮转到外科,由大外科主任钱振甲老师带我。因他体型较胖,年龄也偏大,在手术台上站久了,我感觉他有点力不从心。每次手术前,我根据手术的难度、手术时间的长短,为他准备一只高凳,放在手术台主刀的位置上,他可以从容地坐着做手术。钱老师对我在妇产科实习的情况也有所耳闻,因此,更大胆地放手让我做手术。皮下脂肪瘤、腋臭、脓肿切排、外伤清创缝合基本上都是让我作主刀与同学做的,甚至扁桃体切除、阑尾切除、腹疝修补等这些小手术,他带我做一、两次后便放手由我和同学操作了。
医院里流行中西医结合针刺麻醉,这些小手术大多采用针刺麻醉。我做阑尾切除手术任主刀,往往是患者自己走上手术台,在针刺麻醉下切除阑尾,术后病人慢慢地走回病房。而且,绝大多数在切口上只缝2针,除非患者身体较胖、腹壁脂肪较厚、切口稍长些才缝3针。大的,有一定难度的手术,我都担任第一助手。所谓第一助手,就是主刀医生除了在关键部位进行手术,其他手术操作均由第一助手完成。
一位右上臂紧挨肩关节患有恶性骨瘤病人,为了防止肿瘤转移扩散、延长患者的生命,在当时的条件下只能将上臂连肩关节大部分切除的截肢手术。手术那天,我习惯地把高凳放在主刀位置,我任第一助手。患者左侧位,全身麻醉,我在右肩部大面积消*铺洞巾后,钱老师用紫药水前后画了个大圆圈,对我说切口就按这条线进去,见到什么就切断。我按照他的要求一步一步地切入,遇见出血点和血管我结扎,他剪线头。暴露肩关节后,钱主任叫我用钢锯锯,我从器械盘中取出钢锯,调整角度就锯;用骨钳咬,我赶紧拿骨钳去咬;用凿子凿,就挑选出不锈钢凿子和榔头,左手握着凿子对准要凿掉的骨头,右手拿榔头敲。除没有用锉刀外几乎把在工厂学工时用的钳工工具都用上了。钱老师看我很熟练地使用这些手术器械,很满意又很疑惑地问我:“你以前做过这类手术?”我回答:“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学工时跟七级钳工师傅学的。”截下带有恶性骨瘤以及大部分肩关节的右臂整肢塞在病人背后,我对暴露骨头的创面进行局部处理,放入引流条,缝了20多针才把切口缝好,整个手术过程很顺利,病人平安地返回病房。
我很充实地完医院作为一名准医生的毕业实习。刻骨铭心的毕业实习,为我在临床诊疗技术上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在我40余年的医师生涯中,这半年准医生的学习和生活是切不可忘却的,值得我深深地回忆并记载下来。
温暖的中药
姚霞红
小时候,家里总是充溢着一股股淡淡的中药味。
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匾上晒着微干的中药,和着阳光,细细缕缕钻入我的鼻腔。我扭头跑进厨房,锅里炖着鸡汤,香气溢满了每一个角落,有一丝微微的中药味从鸡汤的味道里跑出来。祖父说,那是*芪、当归的味道。祖父是老中医,他总是喜欢把美味破坏掉,鸡汤里夹杂着的中药味滤也滤不净。
村口也总是有新新旧旧的药渣,和着泥土的色彩,仿佛可以融入其中,又显得那么突兀。我跑回家跟祖父说,大约谁谁谁命不久矣,吃了个把月中药了。祖父嗔怪,不许胡说,中药是仁医,从治而根治,急不得。
祖父离开后,家里便没有了中药味,炖肉是肉,煲汤是汤,味道纯净得很。而我细细品,又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偶尔伤风感冒,头疼脑热,配上几颗中药,和着白开水,简洁明了。
有几日总是咳嗽,咳得乏乏的。家人提议,不如用中药调理一下。内心挣扎了几日,终于淡化了村口那些药渣的阴影,勇敢地挂了中医的号。
医院有两位中医。我端详了一会,选了更为温和的一位,又看了下门牌,欢喜。蒲德仁医生,蒲公英的蒲,仁医的仁,天生的中医嘛!
蒲医生是重庆人,说话温和,普通话中夹杂着浓重的重庆话。听的时候觉得拗口又觉得有趣,想起了电影《让子弹飞》,叫人忍俊不禁。
趁着把脉的时间,我张口问了一个傻问题:古代妇人拿根线牵着,郎中搭着线就能知道妇人是否怀孕,蒲医生,你会吗?蒲医生嘿嘿地笑着说道:“我没有那个本事!”
吃了两周的中药,身体果然日渐硬朗,蒲医生建议我再吃五日。我忧虑:吃多了中药会不会变成“中药肝”?蒲医生耐心解释说中药的种种妙处,最后总结:中药没有*。我学着他的口吻说道:“瞎说!那个砒霜是会死人的!”蒲医生也不恼,依旧嘿嘿地笑着,温和得像亲人,可以极度去信赖的亲人。
每每抓完药,蒲医生总嘱咐,先泡半小时再煎,文火慢慢细细地熬,急不得。
此后,身体一旦有所不适,我都会颠颠地先跑去找蒲医生。蒲医生也不烦,还加了我的
一次忽然感到舌痛嗓子痛,想着这应该不是中医适用的病症范围,便跑去看了西医,无果,又跑去上海六院看,识别了病症,药物却只是起到缓解的作用而没有根治。拖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决定去找蒲医生。第二次找蒲医生续药的时候,恰巧他一个人,打开的电脑上有一段文字与我的病症有关。蒲医生说道:“文字记载,凡是反复与疑难的,均可从血滞上根治。”他给我开了一些去气滞血瘀的药物,包括水蛭。我打了一个寒颤说:“蚂蟥。”蒲医生又笑,“又不是生吃咯,莫怕。”
中年的蒲医生,保留着仁医独特的温和与亲切,还有一份羞涩。与病人交谈时,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羞涩中夹杂着一份神秘,一份与中药独特的高深与意味悠远。
但有一次去看病的时候,病人夹杂着浓厚的四川口音。此时的蒲医生,声音明显比往常高了几个调,“你要晓得,按照我的方子慢慢服用,是没有问题的!”蒲医生脸色潮红,充满着激情与遇见家乡人的欢悦。
就如同多年以后的我,即使被闺女嫌弃,也还是会在煲汤的时候偷偷丢点*芪和当归进去,又或是在煎中药的时候,浓浓淡淡的中药味飘散而出,我闻到了祖父健在时候的家的气息。
蒲医生,亦是一味温暖的中药。
一条命
刘发明
没人喜欢生病,医院大多数人都谈虎色变。医院排队浪费时间,有人怕黑心医生坑钱,更有人说没钱医生就会见死不救……这种话听得多了,我也害怕生病,医院。但六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医院的看法。
那天下午,我下班刚走进家门,看见院子里和屋里站着好多邻居,声音嘈杂。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电瓶车停好,隔壁的大妈满脸焦急地对我说:“发明,你阿爸被车撞了!”我吓得顿时脸都白了,手有点发抖。虽然平时家里人头痛发烧的毛病也有,吃点药也就好了,可是阿爸被车撞了是大事,怎么得了?
我赶紧进屋,看见阿爸坐在床上,我问他怎么了,他只说了一句“没事”。我心里特别担心,老爸是不是被车撞傻了?被车撞了怎么会没事?我把家里和上小学二年级的儿子托付给邻居看管,催着老公开车带着阿爸去医院就诊。
医院,我都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有好心的医生告诉我们应该去看急诊。我心慌意乱,都忘了去挂号交钱。进了急诊室,医生看阿爸老是呕吐,说是脑震荡,立刻给他检查,并把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让我们交钱去做CT。在忙乱的过程中,医生很有责任心,交钱的时候,早已经在给阿爸诊断治疗之中。
其实阿爸被撞得很严重,脑子里有很大的血块,人也没有那么清醒了。姑姑说像这样的情况,基本上得做开颅手术,手术费用很高,最少也得六七万快钱,手术风险也很大。我问医生怎么办,要不要做手术,医生说尽量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建议做手术。
医生每天都会认真地给阿爸检查,护士也很细心地给阿爸输液,并指导我不停地喊他,和他说话,让他保持清醒。遵照医生的嘱咐,加之有效的治疗,阿爸安然地度过了两天的危险期,脑子里的血块逐渐减少。医生欣慰地笑了,宣布不用做手术了。压在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阿爸怕吵,说是头疼,医生给他安排了一个人少的病房,我们陪床的家属每天也有地方眯上一阵。阿爸脑震荡后遗症,人变得娇气,开始折磨医生,吵着晚上要回家睡觉,我们像哄小孩一样哄他,也没啥用,他仍然坚持。
医生在阿爸病情被控制得较好的时候,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医院接受治疗,晚上回家睡觉。医生说病人心情好有利于病情的康复。我很忐忑,万一病情出现反复,家里又没有医生,不能及时采取有效的措施怎么办?医生又耐心地教给我们如何在家照顾好病人。
二十天后,医生让阿爸出院,说他脑中的瘀血退了很多,回家养着就行,毕竟完全康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如今,阿爸已完全康复,住院前期的一些事情他都忘了,他只喜欢对别人说一句话,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有文化的一句话——医院的医生很有人性!
从此以后,医院的感觉没有畏惧,反而感到一种依赖与温馨。是医院的医生,又给了阿爸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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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年味
韩丽英
春节的天气降温又下雨,走在马路上冷飕飕的。年前,老爸被撞出了车祸一直住在医院神经外科病区,医院近,就由我负责每天给老爸送饭。
匆匆忙忙赶到病房,老爸已把病床上的小桌板翻好等我来。洗好筷子和调羹后,我把汤鸡、油沸肉、爆鱼、青菜等依次放在小桌板上。老爸把塑料盒拿了过来,分出一半饭菜说:“医院有微波炉,晚上我热一下再吃,晚饭你不用送了,你家里也有事。”“放年假了也没啥事,你安心治病,别想我们的事。多吃点菜,营养好,病也就好得快了。”我说道。
病房里的病人都是从重症监护室转来的,大家相处了二十多天,各自之间也都熟悉了,相互照顾着。老爸是颅内出血,医生建议采取保守治疗的方式,暂不手术。
时光不停留,岁月不饶人。爸妈的身体一直很好,很少麻烦我们兄妹三人,可是他俩都75岁了,真的老了。去年7月,老妈出了车祸,事情还没了结,老爸又出事。老爸是个急性子的人,虽然做事麻利快,但容易出差错。这已是他第三次出车祸了,真的要吸取教训!
当天下午,我特意去大街上转了一圈,想买点特色小吃带去病房。大多数商店没有开门,只有大菜场西门口的缙云烧饼店开着,排队等上10分钟,买了10个烧饼。一进病房,只见老爸正坐在床上给大家讲“山海经”。大家见到我说怎么下午还来看你爸,我说:“你们看,我给你们买好吃的来了!缙云烧饼,很好吃的哦!”给每个人分了一个,他们都说:“好吃!谢谢你!”整个病房瞬间弥漫着浓浓的烧饼的香味。“给你们买烧饼,一是大家情况特殊,在病房里过年,吃个美味的烧饼,感受一丝温馨的友情;二是感谢你们平时对我爸的照顾。如今国家富强,百姓福利好,大家生活水平也提高了,身体健康最重要!”话音刚落,大家都说道:“讲得好!讲得好!时代好,大家都要健健康康的,活着就是赚着!”一席话引得旁边病房的人都凑了过来,“你们病房里的气氛好像过年!”
老爸大年三十回家吃了个年夜饭,年初一就得回病房。医院住院部环境干净,硬件设施完善,有可以热饭菜的微波炉,有全天供暖的空调,每个病房配备有电视机。医生和护士放弃春节休息的时间,每天出入病房,忙碌在各自的岗位上,这充分体现了他们对工作的热爱,对病人的关爱和对社会的担当。
病人病情稳定,家属放心,医生也安心。由于我们要上班,没人陪床,因此错过了每天上午医生的查房时间,只能在中午或是晚上去值班医生那里了解老爸病情的变化。
那天去值班室,值班的是老爸的主治医生彭海涛。当得知我的来意后,彭医生耐心地向我分析老爸颅内出血的病情:老人家年纪大了,先采取保守治疗的方式,挂盐水消炎,让血水慢慢减少直至消退。还有一种方法是在头上打洞,快速抽净血水,不过这样对老人的身体损伤比较大。
最终,我们兄妹三人商量决定暂不让老爸接受手术治疗,慢慢休养,定期复查。彭医生尊重我们的选择,医患之间如同朋友般商量讨论着。
根据患者的病情,采取针对性的治疗,减少患者的创伤,一切为患者着想——这便是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的医德医风。感谢医院神经外科医务人员在我老爸住院期间的精心治疗与护理,才使得老爸的病情一天天得到康复。
年春节,医院神经外科病区,一群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在一起度过了一个别样的年。
等待
张捷
男孩坐在汽车里,等待母亲归来。
这次不同于往常,很长时间过去了,男孩仍不见母亲回来。初夏的*昏着实有些闷热,男孩的衬衫很快就被汗浸透了。他不断地用袖子擦拭自己的脸,把双臂弄得黏糊糊的。“中不了暑,”男孩心想着,“但也热得够呛!”
男孩决定打开车门透透气。四扇电动车窗在母亲锁车的时候关闭了,但男孩可以从里面打开车门,把外面的凉风给引进来。男孩扭动把手,车门“咔嗒”一声开了。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车门,一点一点将其推开。四周并不拥挤,男孩却习惯性地害怕车门撞到一堵墙或是一辆车。车门开启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一阵凉风撞上男孩的脸颊。突如其来的凉爽让男孩微微有些发晕,全身仿佛受了洗礼似的有焕然一新之感。即便是这样,男孩的一只手也始终紧紧地抓着车门,预备在坏人来的时候猛地甩上。
男孩11岁了,他第一怕的当然还是*,第二怕的却不是人贩子,而是包着白头巾的恐怖分子。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人贩子还是恐怖分子,半开的门总是不安全的。
不久,西边的最后一缕亮色也消逝了,只剩下悠悠蓝紫渲染着天际。闷热的感觉已在不经意间溜走,白日里隐于各处草丛的虫儿此时倾巢而出,开始兴风作浪。男孩关上车门,爬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他打开车载收音机,正值饭后*金时段,广播节目众多。男孩还没有到喜欢流行歌曲的年纪,他挑了个播放相声的电台听了起来。
两段相声结束后,男孩开始有些担心了,他隐约记得大人好像说过,不能把汽车的电用光。车载收音机当然是耗电的,听了这么久,车里的电怕是不多了吧?男孩这样想着,意犹未尽地关上了收音机,开始对着车窗外出神。
男孩起先对传达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长时间注视着一个端坐着的左顾右盼的保安,他看见另一个保安一刻不停地来回踱步,他注意到那存放邮件的大铁柜,偶尔会有经过的人短暂驻足,取走了些什么,他盯着传达室墙上挂着的时钟,分针转得很慢,时针几乎要倒转。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不再望向传达室,而是转而望向大门,行人来来往往,时不时有辆车用头灯晃着男孩的眼睛。男孩忽然发现行人明显没有之前多了。冷清倒不算什么,无聊却是真的。男孩猛地向后一仰,靠倒在椅背上,接着向下滑了一小段,又像泥鳅一样左右扭动了几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躺姿。男孩就这样躺着,隔着挡风玻璃把目光洒向头顶朦胧而宽广的紫色。“没有星星哎!”他想着。
医生满脸疲倦地走进办公室,先洗了手,搓了一条毛巾擦汗洗脸,然后取出一个又大又旧的茶杯,灌了好几口白开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抢救回来了!”医生想着,不禁露出了笑容。经过数小时的努力,多科室的合作,十余名医护人员把患者从死神手里抢夺了回来,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医院被成功抢救了回来。医生微笑着转过头,准备去查房,突然她愣住了,她看见另一名医生拿着病历本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应该只有一名夜班医生呀!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医生摇了摇头,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一小沓纸。映入眼帘的是冯巩的那句家喻户晓的话“我想死你们了”。医生茫然地往下看,怎么是一个春晚小品的剧本?
“妈妈!妈妈!过两天我要在班里表演小品,您能帮我打印一下剧本吗?”
医生突然想起,儿子还在车里等待自己。
医生提上包,飞也似地奔出去,她快步穿过安静的走廊,扶着栏杆冲下楼梯,医院大楼,向街上张望,沿街的店铺已经全关了。医生跑向空荡荡的停车场,她的车静静地伏在一片虫鸣声中。在包里翻找车钥匙的时候,医生隔着玻璃向车里看,儿子没在后座上。她打开锁,使劲一拉驾驶室的门,又忽然顿住,轻轻把车门开到最大。白色照明灯投下一片淡淡,像月光漫进车里。男孩已经睡熟了。
真:—
地
址:浙江省海盐县武原街道盐湖西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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