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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事35柯文哲市长,你能医生点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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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的*可医生,是因我看到其妻于2月14日情人节为他写的一封特别「情书」,深为感动……这对90后小夫妻都是医生,妻子医院工作,*可大年初二奔医院中法新城院区重症病房,至今已近一个月了。采访中,我深深感受到了这位年轻呼吸医生的铁血柔情。他说到的几点要义,更让我迫切地想告诉大家。

「因眼睛动手术错过第一批支援机会,她当时还挺遗憾……其实她是最支持我赴一线的人」

妻子宋育佳写给丈夫*可的一封「信」

其实当我看到这封「信」并没感到多意外,我挺理解她的感受……但尽管看她字里行间是这么不舍,实际上她是最支持我赴一线工作的人。今年春节前夕,我俩最早的安排是先去我家,正月初三再去她家,初六回北京。我们是腊月二十九号回我家的,走时武汉还没封城,到家后我就感觉形势好像不对劲,疫情可能比较严重了……我院是国家呼吸中心,当时我心想,医院支援的话我院肯定会第一批去,但当时院里还没太大动静。我就同我爱人商量说,「许多医生过年都回家了,要是没人回京的话到时候就派不出人。」其实我自己很想到武汉支援,毕竟我学的是呼吸专业,遇到这么严重的公共卫生事件,可能在我一二十年里甚至整个职业生涯中都不一定碰到一次,这时侯我不出力什么时候出力呢?

结果我爱人特别支持我,她觉得一方面我可以尽我所能地贡献一点力量,另一方面我能从中得到锻炼。她还用年SARS的防护工作举例,对我说「你医院一千多名医护人员都没有一例感染,只要你防护得好就应该没问题。」但是因为我在1月21日刚刚做了近视眼矫正手术,我的眼科医生告诉我说我角膜有损伤,最好是术后10天再出发,所以我没能赶上院里的第一批支援医疗队,我爱人还觉得挺遗憾的。

穿好防护设备,准备进入污染区病房了。图中的「小怪兽」是我爱人专门添加上的「守护神兽」

但是很快说2月1日第二批支援医疗队要奔赴武汉,我赶紧报上了名,因为整好这天我的眼睛恢复期满。到武汉后我们经过培训就开始进病房,戴上护目镜的那一刻我特庆幸,因为不用戴近视眼镜了嘛,我又看得特清楚,反正当时那心情就觉得,「这回这手术真是做得太及时了,我可得用好这双眼,把啥都看得仔仔细细的。」

一个人有丝毫懈怠,就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差错,导致「全*覆没」……团队协作力和监督力从未这么强过

这是我们的「光头强小队」,从左至右分别为:*可医生、李涛医生、杨鹏医生

与许多支援武汉医疗队的男医生做法一样,我们一起过来的团队5名男医生全都剃了发,秒变「光头强」。大家无论在工作中还是回到住处,无时无刻都会互相协作、互相监督提醒,把安全防护意识放在首位。也是通过这次的一线支援工作,我感受到了这种相互之间协作和督促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因为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做很多重复的事,穿、脱、消*……难免久而久之思想上会有些许的松懈。但你知道我们都是怎么做的吗?为了提醒自己,医院回来进门回酒店之后要做的流程、每一个步骤打印一张单子,贴在门口的墙上。可能你看到这些内容都会觉得比较诧异,但我们每次回住处都会这么做一遍:

从医院下班后回房间的清洁流程,经过繁琐的半个多小时流程,才能保护清洁区的清洁,也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同事的安全

首先是把住处分成三个区,污染区、大污染区和清洁区。进门的地方是污染区,在进门时要把鞋和外衣全脱掉,而不能进屋里再脱,鞋和外衣都必须放在外面这个污染区域,也就是门口。即便是通的,自己也要隔一个玄关出来,自己在地上画一条线隔出来;

然后进入半污染区域,半污染区须在与卫生间和清洁区相连的地方放一双专用拖鞋,而这双拖鞋只能在卫生间和半污染区穿。在半污染区进行洗澡,洗澡至少要热水冲20分钟,再用75度酒精棉球给耳朵、鼻子等这些部位消*,用医用酒精彻底洗手,包括指甲缝等容易脏的部位都洗干净;

与此同时要进行衣物清洁,因为每去一次病房衣服都是新换的干净衣物,而衣物清洁必须要用开水烫……

驻地酒店内分区,玄关处分为污染区和半污染区,房间内未清洁区,每个区域内有专用的拖鞋,防止交叉污染。

实话说一次两次三次这样坚持做下来还可以,但每天这样坚持一丝不苟地做到位,久了谁都难免会有一点点惰性。但是,我们全部都坚持做到了,因为我们都会互相监督,每天询问。我们还有一位管院感的老师,会在我们每天上班的时候问我们,和我们一块监督我们的防护步骤,看有没有做好,做得对不对。目的是什么?我们得做到「零感染」。这么繁琐不是光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是在做好工作的同时,也为战友们的安全负责。一个人有丝毫懈怠,就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差错,导致「全*覆没」。

值重症病区夜班得对每个病人都有「预判」,什么都要提前准备,尤其小心有「心肌炎」的重症患者

在这半个多月时间的工作中,我也有一些心得体会与大家分享:

一、我认为管重症、危重症病人,值夜班时还得像管普通病人一样,需要「盯」在病人床旁。不能在医生办公室呆着,因为会来不及。平时可能值夜班时一个电话打来,我们可以迅速到达,但现在涉及到还需要约半小时的防护准备工作,所以尽可能在值重症病区夜班时待在病房里。

二、值重症病区的夜班需要对每个病人都做处足够的「预判」。比如病人上了呼吸机,就要提前想到万一呼吸机故障了要怎么办,病人突然心脏出问题了要怎么办,突然血氧掉下来要怎么办。哪些病人有可能会需要插管,涉及到提前约好麻醉医生,否则到时候麻醉医生又需要半小时时间准备,所以一切工作都要提前一步做好想好。

三、病情严重的病人,要预想到对心脏的影响,尤其有心肌炎或心脏基础疾病的患者一定要密切监护。我们病房中有一位新冠肺炎的60多岁女性,在治疗过程中发现在氧合改善的时候,反复出现心动过速,同期我们也听到其他同行分享的遇到过心肌炎或心跳骤停的患者的经历,引起了我们团队的高度重视。我们将患者转至我们病房中的监护室,密切监测病情变化,经过团队心内科专家老师的治疗后逐渐稳定。我也特别期待看到金银潭刚刚完成的两例尸检中心脏的病理改变结果。

一位新冠肺炎合并大面积心梗患者,经过中日团队和同济团队共同努力,给予IABP+VA-ECMO支持,目前病情稳定。

希望所有人更多地了解新冠病*而不是盲目恐惧……用自律的行为和严格的防护做第一张「盾牌」

我还想告诉更多广大普通老百姓的是对于新型冠状病*本身,我希望咱们所有人都更多地去了解这个病*,做好自身防护,而不是盲目地恐惧它。

这段时间我们与它几乎是「超近距离」的接触,其实病*随着人与人之间传播,它的*力应该越来越弱,而传染性会越来越强。我打个比喻,病*也很聪明,假如它很容易就将它的「宿主」,也就是人类杀死,相当于它自己也没有宿主可以繁殖自己了。它是一个筛选的过程,假如说这个病*一下子变出两个它的后代,那其中一个后代*力比较强,另一个后代*力比较弱,显然*力比较弱的更容易「活」下去。所以我觉得理论上新冠病*有可能以后就会变得像流感一样常见。但是,即便它以后变得像流感那样成为一种常见病,我们也必须高度警惕它,在特异治疗药物出现之前,用自律的行为和严格的防护做第一张「盾牌」。

这是一位危重症新冠肺炎患者,经过气管插管机械通气、积极治疗后成功脱机拔管,续贯无创通气。曹彬教授鼓励大家在胸前写上「国家呼吸中心」,让患者知道国家派出优秀的医生救治他们,给患者鼓励和希望。

专家介绍

*可

医学博士,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医学部,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工作,PCCMFellow。

*特别鸣谢:拜耳(中国)对本栏目的大力支持

本文完

未经许可,请勿转载采写编辑:冬雪凝;排版:J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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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大伙穿秋裤了吗?不管你穿没穿,反正我没穿,美丽冻人,就是这么任性!

那天在酒吧,对阿拉木大叔说,我的《与细胞作战的医生们》,你非要给改成“细胞水平”,一点儿也不文艺,看看同样是外科大夫,人家柯文哲大夫,《生死的智慧》讲的那个文艺。

他说,拉倒吧,那些故事,蒙你们可以,蒙不了我们心外科大夫。

让他“说说呗”,他“不想说”和“懒得说”。戴戴一番煽风点火+死缠烂打,终于把这个闷骚的心外科大夫较真脾气勾了起来——技术控,就是这么任性!

较真之前,特别说明一下,这位新晋台北市市长在TED上的演讲,以一位医生的经历对生与死的感受和感悟,我们完全理解、尊重。我们较真的,仅是医学本身和专业医生的表达方式。如果抛开医学专业本身,仅从一名*客的演讲角度,柯文哲医生《生死的智慧》演讲,图文并茂,画面感极强,表达也极震憾。

但是,是的,但是,我们要较真,正因为事关生与死,我们需要较真。

顺便介绍一下,阿拉木,真名郑*,是一位在临床20多年的优秀心脏外科大夫,医院心外5病房的副主任。他所在的团队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主动脉疾病诊疗中心,团队掌门人是戴戴心目中男神级的大专家孙立忠教授。主动脉外科是心脏外科里难度极别最高的领域,它的发展史是一台一台血流成河的手术史。这个科的大夫一般不说整个疾病的死亡率,只说救一个是一个。所以,生与死,是这个专业大夫的天然标签。

叶克膜(ECMO)、下肢变黑、CPR(心肺复苏)、强心剂,对心脏外科大夫来说是都不陌生。我们较真的是,柯文哲大夫的演讲描述的场景与现实的差距。

接下来,我们跟着阿拉木,不,郑*大夫一起还原这精彩演讲背后的真实医疗场景。

较真一:4小时CPR推针强心剂

郑*医生:

4小时CPR,你想像中是不是一直在做胸部按压按压按压,按压了4小时,对吧?实际上,如果真的这样按压4小时做CPR,胸骨早就揉成泥废掉了,人是不可能活的。

真实的医学场景,应该是一路上的确在抢救,时不时需要做CPR的紧急处理。如果这样也算4小时CPR,那我们天天都在CPR,一天24小时都在CPR。

再说说强心剂,推了支!你想像中是一路不间断地打针打针打针,打了支?如果这样,人也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实际上,我们现在的抢救,大部分都是用微量泵来泵强心剂,总量可能达到支的量而已。

较真二:心脏化脓,把整个心脏都剪掉了

郑*医生:

这个,把心脏剪一剪,你脑子里想像中的场景是什么?心脏化脓了,把心脏打开东剪一块西剪一块,像刮骨疗伤一样把肉都剪没了(边上的“医学小白”米爹说,对对,像削巴西烤肉一样)。

实际上,怎么可能呢,哪个大夫会这么混,专业大夫怎么可能把心脏剪没了。你想干嘛,你打开不能治就想别的办法救人,把人家心脏剪没了干嘛,医生哪会这么说话。

真实的医学场景,应该是打开一看治不了,赶紧关胸,左心右心各装了一个ECMO,医院等着做心脏移植。

较真三:小弟弟,我们要剁掉你的四肢

郑*医生:

“剁”这个词,我一看到就来气,医生是不会跟人这么说话的,我们医学用语也绝不用“剁”,你很难想像这是从一个医生嘴里说出来的,医生不是屠夫,为什么要用强烈的、残酷的词去刺激别人?!

医生的思维里绝不会这么残酷地想这件事,更不会这样用这样刺激的语言去和家属或本人说,我们在临床也会遇到体外循环后下肢变黑需要截肢才能救命的病例,但医生只会客观地告诉家属如何去救这个孩子,有或截肢或保命的矛盾需要家属做一个决策。

医生天职是永不造成伤害,无论是治疗还是语言,我们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为患者提供适合的帮助。

最后再讲讲ECMO

ECMO,用大白话说,就是让心脏歇会,让肺也歇会,暂时代替它们参与人体的工作,等它们恢复了再撤出来。

大面积暴发性心肌炎,心脏不好好跳,人就会有生命危险,需要把心脏里的血引空,让它休息给它用药治疗。就像你跑马拉松,跑不动快累死了,让你睡一觉你就缓过来了。但心脏不能睡觉,一睡人就活不了,除非有机器来代替心脏工作,维持身体其他器官的供血,ECMO就是这个作用。

ECM和心脏外科手术时用的的体外循环相比,道理相同,只是机器大小不一样罢了。ECMO很小,是一个封闭系统,而体外循环机是一个开放系统。

医院治过很多这样的病人。

大约去年底或今年初就遇上一例,20多岁的年轻的女子,暴发性心肌炎,心脏大面积炎症,送来安贞急诊时人已经快不行了,很快由体外循环科装上ECMO放在心外科的ICU监护室养着。养了大约2周,心肌炎被控制,心脏功能恢复了,人活了,撤了机器,出院回家。

“那时候我们看心脏没有波形,全是直线,心电也是乱的,但病人就是活着,躺了两周,正常出院了,确实挺牛的。”郑*说。

好吧,“这个叶克膜……”

“别说‘叶克膜’,这词儿太土,ECMO。”

这位平时粗线条的外科医生较起真来,让人一脸黑线……

其实,在我们普通人脑子里,对医学常常有很神奇的想像,比如我就总盼着去见证一下惊天动地的手术场景。但当与越来越多的外科大夫成为朋友,我才明白,波澜不惊的手术才是真正的好手术。尤其主动脉专业大夫间流传一句话:手术中,病人一出血,我们就出汗;病人血压一低,我们血压就高。我就再也不期待看到那种惊心动魄了。

很多真实的医疗场景与我们外行人眼里的场景有很大的出入,医生们操作时走钢丝般的生死瞬间,是我们无法看到和感觉到,而我们所能看到的紧张很多时候只是冰山一角。

医学要命,娱乐无罪。

医学是真实的,不是神话,无论是演讲或者电影电视剧创作,都应该给人们一个尽量接近真实的画面感受,而不是用大量误导的语言,让你在文字背后想像出另一个场景。

最后,借用柯文哲医生的那句话:我们唯有面对死亡,才能看清人生到底是什么。

在生日这天探讨与死亡有关的问题,似乎有点奇怪,但也许只有真正理解了死亡,才明白什么是生日的快乐。

圣经上说: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我在母腹中,你已覆庇我。我要称谢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为奇妙,这是我心深知道的。我未成形的体质,你的眼早已看见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你都写在你的册上了。(诗篇:13-16)

我是戴戴,生日快乐,回头见。

(另注,文中所有图片截屏自柯文哲大夫的演讲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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